只有哭出来了这一刻才是真实存在,只有紧紧抱住了怀中的人这隔世相遇才是真切。
不同于前世他读了那封“勿念勿寻勿再相见”诀别信时的一字一泪,也不同于修云弥留之际时的撕心裂肺,现下的泪中带着笑,苦涩中亦含着甘甜。
他悔极了,什么“等修云伤好了,仇报了,就滚地远远的,不会再打扰到他”的念头想狠狠地在脚下碾碎,就算修云恨他怨他,也不想再分开一时一刻。
十年别离已是苦极,更何况要分离一世。
天边一轮皎月似也感怀于心,升起一层云雾遮掩月面,渐渐消失在天际。
朝阳未出,但放出几束微光,好让两个可怜之人的前路不会太过阴冷。
修云轻轻拍了拍成煦,成煦哽咽着点点头,笨拙的擦了把泪,他知道要先把正事干了。
他执着地牵起修云的手,一时半刻都不愿松开,生怕一松手,刚刚的一切就都化为幻影。
他已决意向修云坦白一切,无论之后修云怎么选怎么做都好,但这一刻就容他再放肆一次,再自私一把。
很快就找到了复生草,还是和前世一模一样的位置。
二人仔细收集了所有草籽后,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修云问道:“那间房是怎么回事?”
成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用陈管事偷盗的事情威胁了下他。
”
“他那么容易就听你的话了?”虽然这么问着,但是修云眼中都是笑意。
“就…跟他说可以告诉他怎么能偷到更值钱的物件儿和不这么做可能会有的一些后果。
”
“哈哈哈哈哈”修云笑得爽朗,拍了拍成煦的后颈,“威逼加利诱,我们成煦着实长了不少本事。
”
成煦臊得低了下头,总觉得自己这些小把戏小伎俩不好意思讲给修云听。
“你打他了?”
成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就是把他压在地上而已,他一身囊肉,不经打。
”
“学了功夫?”
这问的自然是前世,不然没点功夫壮胆傍身,生而为奴怎么会大胆到和管事硬碰硬。
“还好,就一点点,花拳绣腿的,上不得台面。
” 在征战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