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心疼地直揉她,“是不是怕生呀?想娘了?饿了?尿了?要抱抱?”
可在初月晚泪眼朦胧下,靠近的人脸越来越像一只举着大黑爪子的老狼。
“噫呜呜呜哼哼……”初月晚怕到打哆嗦,郎氏赶紧又给从摇篮里抱出来擦擦眼泪。
云皇后疑惑:“裕宁平日不怕生又最爱笑了,怎的无端哭起来?”
擦干净眼泪的初月晚抽抽鼻子,扭头看着那只大怪物。
咦?
大黑爪子原来是发髻呀。
老狼呢?怎么变成外婆了……
是郎外婆呀!
初月晚认出她来,马上“摒弃前嫌”伸出手去抱住了郎氏的脖子,小脸蛋往她鬓上好一顿蹭,蹭得郎氏的胭脂水粉都沾了初月晚半边脸蛋。
“呦呦,裕宁不哭了呢~”郎氏高兴地抱着她打了个圈,“来,趁着高兴,咱给裕宁把那福几样儿都穿戴上!”
那几样儿就是满月里孩子都有的,小镯子小项圈和长命锁。
宫人早就端着盛放好饰物的盘子在一边候着了,听见命令马上送过来。
郎氏跟云皇后站两边,亲手将精致小巧的手镯脚镯给初月晚戴在腕子上。
“我看看我看看,那么小的镯子什么样?”云锦书拨开人挤到摇篮前来。
看了一下,他表情疑惑。
失望地说道:“哪儿有镯子?”
初月晚“哼”地四脚朝天给他展示。
云锦书挑眉,隐隐约约看见一点光亮。
原来才刚戴上,细细的小镯子就钻进肉缝儿里看不着了。
郎氏扒拉开初月晚脚丫上层的肉,指给云锦书:“瞅瞅,怎么没有镯子,在这儿呢。
”
云锦书“噗嗤”一声笑出来。
初月晚发觉被笑话了,红透的脸像颗玛瑙。
“晚晚还有一件。
”云皇后从旁边贡盘取来一个项圈,上面坠的是一块和田玉长命锁。
那做工实属罕见,见惯珍宝的宫人命妇都眼前生光。
云锦书这识货的眼睛也一路跟着那长命锁走,可欣赏一下之后,忽然疑惑地伸手进自己衣襟里面掏了掏,拽出个金坠子来。
“我这也是长命锁,为什么缺一块儿?”云锦书举起来问,“可是有什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