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心情。
但是既然承诺过“在一起”,他便不能再失言。
已经失言过一次了,说好“我一定救你”,得救的却只有自己。
不想再辜负重要的人,哪怕还感觉不到爱情,哪怕仍觉得荒唐。
说到底,是贪恋对方给予的温情。
医生告诉周盏,原胥头部已经没有肿块,但是是否能恢复记忆谁也说不准,目前看来没有后遗症,出院之后应当定时复查。
如果发烧,必须立即就医。
平时可多进行记忆方面的训练,但不用勉强,头痛的话,就要马上停下。
当务之急,是尽快疏导心理问题,抗抑郁的药物不能停。
周盏一一记下。
退伍金加上“额外补助”,其实已经够两人在任何一个小城过上安生的生活。
但周盏还是选了西南区域内生活开销相对较高的山市,不仅因为这里离老部队近,更因医疗条件比小城好。
原胥情况暂时稳定,但将来会怎样,没谁知道。
一旦原胥生病,必须被马上送去大医院。
为此,周盏在山市买了可以很快入住的精装房,让原胥能过得舒适一些。
小区设施齐全,挨着轻轨站,离医院也不远。
剩下的钱部分存起来,以备急需;部分租了个小门面,每天早起卖小面。
要过日子,就得有收入。
在周盏的陪伴与“欺骗”下,原胥的抑郁症状已经消失,但记忆还是没能恢复,懵懵懂懂觉得自己爱上了周盏,好像又没有。
不太明白正儿八经的“爱”是怎样,只是担心周盏会不会太辛苦太累,看到周盏脸上的疲惫时会心痛。
他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这个为他退伍的男人----不许摆夜市、不卖其他工艺繁杂的面。
周盏靠在沙发里休息时,他会搬个矮板凳坐在一旁,给周盏按摩。
他很想想起以前的事,但接受系统治疗的话,会花很多钱,也不一定能找回记忆。
周盏不在家时,他乘轻轨去大学城,用过去背装备的迷彩包背回来很多便宜的二手书本。
电视里的养生节目讲,多动脑子可以预防老年痴呆,他想,自己现在是青年失忆,大约也应该多动动脑子。
看什么书都好,高数、推理、机械制造……只要能动脑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