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发现,好像不管练完格斗还是练完体能,都是自己给原胥按摩肌肉,姓原的趴在哪儿就在哪儿生根发芽,一动不动,有次还是被自己扛回去的。
这么一想,周盏就有点气,低头一看,原胥已经枕在自己腿上打呼了。
这还得了?
一天天既执行任务,又参加常规训练,空闲时还要加练,周盏自己都累得不行,也想找个枕头靠上去打呼,于是往原胥大腿上一拍,喊道:“起来,让你休息,没让你睡着!”
原胥被拍醒了,满是泥的手一揉眼,连忙“哎哟”叫起来。
泥巴进眼了,痛。
周盏数落:“你这也太粗心了吧?没洗脸没洗手就揉眼睛,刚才我们才爬过泥坑。
”
“我这不是睡糊涂了吗?”原胥趁机不起来,仰躺在周盏腿上,又嚎了几声,“不行了,痛痛痛,痛死我了,哎呀眼睛要废了我操!”
周盏:“……”
原胥:“组长,你帮我吹吹。
”
泥巴进眼的滋味周盏也尝过,确实不舒服。
此时原胥在他腿上使劲扭,右眼通红,眼角挤出了生理性泪水。
周盏觉得这家伙有点可怜,便俯下身子,轻轻吹了几下。
吹的时候,原胥还在扭,周盏怕伤着他的眼睛,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冷声道:“别动!”
原胥果然不动了,直挺挺地躺着,唇角却不经意地往上扬了扬。
不过周盏专注吹眼睛,没注意到原胥的表情。
吹完拿过手边的军用水壶,小心地倒了一些在原胥眼角和眼皮上,问:“好些了吗?”
原胥用力眨眼,“好像好些了。
”
“那就给我起来。
”周盏丢开水壶:“每次都是我帮你按摩,你呢?就知道睡!”
“我累啊。
”原胥说:“马上就要比武了。
”
“我不累?”
“你基础比我好,比武肯定能通过。
我就悬了。
”
周盏一听这话,蓦地生出几分担心。
原胥坐起来,一只眼睛红,一只眼睛白,看着有些滑稽。
“不过我会尽力的。
”他说:“和你一起混个特种兵当当!”
周盏叹气:“我不想混。
”
“我用词不当。
”原胥立即改口:“一起拼个特种兵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