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个病症被他们耽误了。
”一上来就甩过来这句话。
看他沉着的调息,安神,搭上我的手腕,“以前可有发过急热?”
细细回想了一下点头:“有过一次很急的,但是睡了一觉出了一身大汗转天就好了。
这位太医皱着眉毛:“因为什么发的热还记得吗?”
“记得。
被朋友开玩笑扔到雪里,当时灌了一头一脖子的雪。
因为还要巡夜也没顾上理会,雪水化了之后衣裳也湿了。
当时是正月吹了夜风,当天晚上就热上来,但是第二天就好了。
”
太医有点为难的说:“您这症候起因太杂。
一来有急热做下的病根儿,二来您的身体太虚一直没有好好调养,补品吃的也不对路儿。
如今寒邪已经侵入足少阴肾经,您又是心肾虚衰,气血两亏。
”
说着牢牢的盯着我:“大人必然是个心事多的,而且……恕下官直言,房事恐怕也多了些。
以您的年纪本不至于如此,可惜胎里就有不足,后天又没注意才导致今日这般光景。
”
不管结局有多坏,至少这位大夫说的头头是道,人生病了如果能遇见好医生是最万幸的事儿了。
立刻打起精神,有了信心。
“请问太医,下官如今该如何调养呢?”
那个人一笑:“大人客气了,我只不过是和邵棠私交极好的一位朋友,略有一些家传医术罢了,太医两个字万万不敢当。
”
真尴尬。
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那种洒脱不拘的气质和邵先生还真有点儿像。
果然是物以类聚的。
“是我愚钝。
如果用‘太医’两个字来称呼大人却是平白侮辱了您。
”
他哈哈一笑:“果然如邵棠所说,是个聪明可爱的少年人啊!”说着一挥手:“那咱们也无需大人来大人去的,直呼在下华宴即可。
”
这陌生人因为有邵先生的关系,我觉得格外亲切,笑着说:“在下甘草。
”
华宴点头:“好,邵棠的朋友也是我华宴的朋友。
我这人嘴黑,不会拿好听的来哄人。
所以不妨直接告诉你实情。
”
“请说。
”
“伤寒症先期与风寒略有相像,要十来天才看出不同。
之前那些狗屁太医就是拿伤寒当作风寒来治,所以才耽误了病情。
你这病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