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淳并不是个身体差的人,一般的运动量也完全难不倒他,现在他身体这么难受,完全是因为昨晚顾策霖太过分,安淳在心里埋怨了顾策霖一阵,想自己很照顾他的感情,他就不照顾自己,疯狂地折腾了他三个多小时,只要是个正常的人,就该受不了。
安淳这样埋怨着,看手机不停地叫唤,他只好从床上爬起来去拿手机。
他根本没穿衣服,光溜溜的,好在床边的椅子上放着他的叠好的浴衣,抓在手里披上了,才身体很是酸涩难受地挪到了沙发上去,将手机拿到了手里,看了来电人,接听起来。
“包行,什么事。
”说了话,才发现自己声音也嘶哑得厉害。
包行倒没发现他声音的奇怪之处,只是说道,“师兄,你还没起床吗?”
安淳看了看房间里座钟上的时间,才早上八点钟不到,他没想到居然不晚,昨晚和顾策霖睡下时就已经三点多了,这才睡了多久,难怪还这么难受而且这么困。
安淳说,“还没起,什么事,一大早打电话来。
”
包行说,“昨晚我没敢让大家玩得太晚,十二点就结账走了,不知道花了多少,那边的经理说直接记在了账上,师兄,你什么时候去看看是多少。
”
安淳心想这么点事把我吵醒不让睡觉?
不由没好气地说,“知道了。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
“有,有,有……”包行赶紧强调,很害怕安淳将电话挂了。
安淳说,“有事就快说。
”
包行还是扭扭捏捏地,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师兄。
那个,有件事要麻烦你。
”
安淳有点发火了,“你平常是这样模棱两可的人吗,都让你赶紧说了,不然我真挂了。
”
包行这才赶紧说道,“是这样的,师兄,借两万块钱吧。
”
安淳愣了一下,心想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对,包行是个性子上有点小迷糊,但是为人是个老好人的人,自己又很节俭,为什么会突然借这么多钱。
安淳不由问道,“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包行还是很支吾,“就是有用。
”
安淳一手揉了揉腰,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懒洋洋道,“你不说要做什么,我是不会借给你的。
”
包行在一番踟蹰之后,只好说道,“是欧阳师兄的事情。
”
安淳一愣,“他又怎么了。
包行,他借钱,我是一分也不借的。
我真挂电话了。
”
包行赶紧说,“师兄,你别,别挂,这真是借钱救命。
”
安淳皱了一下眉,“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
于是包行只好把事情说了,原来是昨天一行人在闲廷舞步玩了,因为顾策霖的关系,闲廷舞步甚至给派了一辆豪华的专门接送客人的大车送了这一行人回学校去,但是当时欧阳范德就不见了,包行给他打电话,他过了好一阵才接了,说自己有事先走了,不和包行他们一起。